至于婚事,她是个乡下妇人,不懂朝堂派系,这个能娶,那个不能娶的,她只想有个重孙子,其他头疼的事都由主意很正的孙儿做主。
要不是看他整日在军营晃荡,对成亲之事毫不在意,她也不会出手管他纳不纳通房的事。
等他开窍了,恐怕她已经埋了黄土!
贝慈听老夫人这么说,心里一松,面上带了些羞赧,这就好,省的将来娶正妻被人家嫌弃的时候,反过来后悔先纳了通房有了庶子。
老夫人看着这张福气满满的圆脸,亮晶晶的水眸,笑得合不拢嘴。又想起孙儿那威猛颀长的身姿,浓眉大眼的刚毅脸庞,对即将到来的小重孙期待满满~
那该是多么漂亮的孩子啊~
两人在小佛堂说了好一会儿,最后贝慈在老夫人的要求下,今日便搬到魏泽如的院子去。
贝慈虽说有心准备,但临到这个关头依然很紧张。
一想到将军那身板,她怕……怕承受不起啊……
两人达成一致,贝慈出了小佛堂回北院偏房收拾东西,而老夫人则在蒲团上重新跪好,再次点燃一炷香:“佛祖保佑我那孙儿平安归来。”
这时秀嬷嬷进来,出声安慰:“老夫人不必忧虑,咱们将军吉人天相,必能平安得胜归来。”
但愿如此,老夫人低着头念念有词,她没说的是近段时间一直梦到过世的老头子和公公婆婆,心里一直不安稳,不然也不会急着给孙儿安排通房。
***
贝慈成为通房的事传的很快,她前脚出了老夫人院子,刚回到偏房开始东西,没过半个时辰,便有不速之客来了。
青兰已经痊愈,出去做活了,只剩下贝慈一个人。
“哐啷”一声,偏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,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,使得不甚结实的木门摇摇欲坠。
贝慈捂着被吓得噗噗直跳的心脏,面色冷然,朝着来人怒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你是不是当了将军的通房?”
来人正是青依,她刚得到消息便急匆匆跑来求证,这会儿整个人惊惶不安,生怕贝慈一个点头确认了……
“是又如何。”
完了。
青依心头大震,怎么可以?“你怎么能当通房?”
贝慈正身面对着青依,挺直了脊背:“凭什么不能。”
“凭…凭……”青依说不出来由,因为她想当将军的通房,这是她能享受荣华富贵生活的唯一机会,偏偏被贝慈截了胡,一时间青依恨的眼睛发红,好似跟贝慈有什么深仇大恨般。
“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准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!”青依嘶声诘问。
“什么是属于我的?”贝慈斜了她一眼,“什么又是不属于我的?你说来听听。”
过了那阵惊吓,她镇定下来,重新坐下开始叠她的衣服。
“当然是将军,将军岂是你能肖想的!你不配!”
“我不配?怎么,你配?”
青依叉着腰,“我自小在将军院子里伺候,熟悉将军饮食起居,自然是我更合适。”
贝慈扫了她一眼,手上叠衣服的动作没停,嗤了一声,当她不知道呢,在将军院子又如何,也近不了身。
魏林才是伺候将军的贴身随从,照顾将军的饮食起居。
她……顶多是个打扫卫生的。
“你觉得自己合适就去找老夫人,这件事也不是由我做主,再不济,你可以去找将军表达情意,或许将军能看上你也未可知。”
就是老夫人没松口,将军那边她还没想到别的办法,才要来找这个半路截胡的人!青依被她堵的一口气闷在胸口,不上不下,“你不会开口拒绝老夫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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